公历1078年,新月大陆火枫国白石城古家堡中,随着一声“哇哇”清脆的啼哭声,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娃降生到了这个世界上。“大少爷,少奶奶,是个大胖小子!”产婆抱着怀中的婴儿,脸带喜色地看向面前被她称为少爷和少奶奶的人。
“太好了,婉儿!”长相清秀英俊的男子紧握着床上女子的手说道。“真是太好了...”
“长枫...”脸色苍白的女子,缓缓地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始终守候在自己身边,心爱的男人的脸,又转过头,虚弱地对旁边的下人说道:“给我看看孩子...”
抱着孩子的下人把哇哇啼哭的婴儿放在了他母亲的枕边,“呵...”玉婉儿的嗓子一哽咽仿佛之前受过的委屈一点也不存在过似的。
“太好了,婉儿,这下那帮人再也不能说什么了!”古长枫想到之前妻子在家中受到的排挤,眼圈不由得也红了起来。
玉婉儿看着丈夫,笑着点了点头,两行热泪不禁涌了出来。
“大少爷...”一个下人走了进来。
“守忠?”古长枫向前来的下人古守忠招了招手,没想到他这个时候会进来,示意他看看刚出生的孩子,他是自己在古家少数的心腹之一。
古守忠看了一眼少夫人和小主人,眼神中掩饰不住担忧,对古长枫说到,“大少爷,二老爷和四少爷他们来了。”
“他们?正好让他们看看,现在婉儿给我生了一个儿子,看他们还能说些什么!”古长枫愤慨道。
古长枫口中的二老爷是曾为古家立下众多功劳的二当家古天山,四少爷则是古长枫的弟弟古长夜。古长枫是长子,按理说应该继承古家,但四子的古长夜自恃才华却也野心勃勃的想要继承古家的家业,而二当家的古天山则是支持古长夜。古长枫的生父即古家的家主,常年征战在外,家中大小事务经常由古天山决断,因此古长枫虽为长子,在家中也是常常受到古天山势力的排挤,而在古长枫不顾家人的反对和出身风尘的玉婉儿成亲之后,受到的排挤更是变本加厉,虽然玉婉儿身为古家庄的少夫人,但是除了古长枫的心腹之外,其余的下人甚至对玉婉儿一点尊重之意也没有。
“啊呀,长枫啊,真是恭喜了啊!”不一会儿古守忠就把古天山等人领了进来,古天山一见面便寒暄道,“这下我古家又新添一员了啊,大哥也必定会很高兴的啊!”古天山和常年在外征战的古天心不同,更有一股文人墨客的气质,身高1米8左右,虽然年近50,但面貌却像三十岁的人一般。
“大哥大嫂,恭喜了。”站在古天山旁边的则是古长夜,15岁左右,身材高瘦,一点也不像同龄人那样,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
“二叔平日忙于家事,今天怎么有时间来看望小侄啊。”对于二叔的一套,古长枫不经有些作呕,忍不住讽刺道,而对于四弟古长夜则好像没看见一般。
古长夜见兄长直接忽视了自己,也不生气,只是退到了古天山的背后。“长枫此话差矣,大哥一共就你们四个子女,只有你一人婚配,今日更是新添一子,这可是古家的大事啊。”
要是古长枫不知道古天山平日里对自己和玉婉儿的所作所为,必会被眼前古天山绘声绘色的演说打动吧,古长枫看了看虚弱地躺在床上的妻子,冷笑了一声。
古天山见讨不到好,便也不再说那些场面话,冷哼了一声,继续说道,“当然作为古家未来继承人的侄孙儿,必定要进行惯例的测试吧。”
古长枫当然知道古天山的意思,也不光是古家,新月大陆上所有的大户每当家添新丁的时候都会进行魂力的测试,魂力一共100级,根据魂力的高低来判断是否让其继承家业。而魂力基本上决定了一个人未来的命运,魂力强的可以学习各种法术、武技,封王拜相也不是不可能,魂力若的就要稍微差一点。总之出生时魂力的强弱可视为一个人未来的潜力大小。古长枫的魂力在四姊妹中最高,其次便是老四古长夜,这也是古天山等人和古长枫针锋相对的原因之一。
原来早早的过来,就是为了这回事,真是一点好心都没安,古长枫想道。不过迟早也是得测,自己此时推推掩掩反而落人口实,“那就劳烦二叔了。”古长枫从妻子的怀中接过已经睡着的孩子,轻轻握了握妻子的手让她放心。
古天山让身后的下人拿出了一个上面嵌有晶石的短杖,往短杖上注入魂力并用晶石触碰被测试人,被测试的人魂力越强,短杖上的晶石发出的光芒就会越耀眼,短杖上浮现出的数字就越高。
古长枫从下人手中接过魂力测试杖,慢慢地注入魂力,期待着测试杖的变化,周围的人,甚至是古天山和古长夜都睁大了眼睛生怕古长枫动了手脚。
可是不管古长枫怎么注入魂力,测试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急的自己更是满头大汗,而古天山和古长夜则是面带喜色的看了彼此一眼。
“不,不可能,再换一根测试杖,一定坏了,这根一定是坏了。”古长枫看了妻子和古天山等人大声的说道,甚至吵醒了睡着的婴儿,室内瞬间充满了娃娃的啼哭。玉婉儿本身没有魂力,但没有魂力的人和有魂力的人结合之后,只有很小的几率其后代是没有魂力的,古长枫当然知道要是自己的儿子没有魂力会是怎样的结果,所以要求再换一根测试杖。
古天山这时倒显得很大度,让下人又换了几根测试杖,却没有一根有反应。
“仔细一看好像还是个异瞳...”不知是哪个下人低声说道,众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了婴儿的眼睛上,只见左眼是血红色的竖瞳,右眼则是普通的棕黑色。这无疑对古长枫夫妇又是一个打击,因为异瞳在新月大陆是一个不详的象征,据说异瞳者会叛祖弑亲,败坏家业。
“这...这”古长枫不知所措的看着周围的人,眼里充满了不解和无奈,最后看向眼中包含泪水的妻子。
不知不觉间,古天山和古长夜退出了房间,走不多远,古天山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这下古家就是你的了,长夜。”
“谨遵叔父的旨意。”古长夜嘴角微微上扬,心中忍不住的喜悦。
...
四天后。
火枫国是新月大陆上的五大国之一,因气候干燥炎热,而多沙漠闻名大陆,即使是大型的城市,外围往往也是一片荒芜。头上顶着炎炎烈日,天空上中盘旋的几只秃鹫鸟怕是盯上自己了吧,玉婉儿心想。
从被赶出家门到现在已经三天了,本来想在白石城中暂时找一个落脚点,没想到众人见到自己好像见到了瘟疫似的,想必是古家势力太大...玉婉儿想起来又是一阵心酸,她知道丈夫也是无能为力,还被监禁了起来,甚至连最后一面也没有见着。没了丈夫帮助的自己在古家孤立无援,立刻就被赶了出来。看着自己怀中日渐消瘦的婴儿,不争气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自己已经一天没有吃过饭了,奶水也有些不足,婴儿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玉婉儿看着婴儿胸前挂着的玉牌,上面刻着一个“毅”字,这是丈夫和自己早在孩子出生前就定好的,男孩就叫毅,女孩就叫月,现在...这一切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自己从白石城向东走了两天多,周围的环境从繁华的城市逐渐的转变成了荒芜的沙漠。沿路上还好有些商贩,从他们那儿买了些吃喝东西,不过谁料商贩看见自己的样子坐地起价,身上值钱的细软早已没了,虽然距离大道有点远,但还好今天找到了一间废墟,尽管屋顶已经没了,墙也已经破败的差不多了,四面墙也只剩下两面,还是总比露宿的要好。玉婉儿看着怀中不断**着奶水的婴儿,已经想开了,不管怎样自己和长枫都是爱着这个孩子的,因为他是自己的骨肉,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个孩子养大,即使只有自己一个人...
“大哥,找到了!”
周围好像传来了人声,玉婉儿警惕了起来,之前听丈夫说起过,这条路上经常有沙寇抢劫过路的商人。
可是没等自己反应过来,却已经被五个陌生的男子保卫了,为首的是一个头戴帽巾的壮汉,腰间挂着一把长刀。
“没想到居然是个上等货色啊!”为首的眼中露出了淫邪的光芒。
傍晚时分,周围过往的人已经渐渐稀少,更别说这间距离官道稍远的废墟了,玉婉儿知道自己就算呼救估计也不会有人来,但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却不禁让自己觉得毛骨悚然。
“哥几个,把她给我抓住,在杀了她之前,咱们可得好好享用一番啊。”
玉婉儿紧紧地抱住怀中的婴儿,刚刚振作起来的眼神却又露出了绝望的神色。“你,你们,我,我可是白石城古家的少夫人。”
本想凭着古家的名号稍微能让对方忌惮一点,没想到对方居然大笑一阵,“她说她是古家的少夫人,啊,哈哈哈。那今天就让你这少夫人好好尝尝我的厉害,你家那个小白脸的废柴想必是没法让你满足吧,啊,哈哈哈。”为首的壮汉和同伙对视而笑。
“你,你居然认识长枫,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切。”为首的壮汉感到自己说的太多了,立刻下令道,“把孩子给我抢过来!”
一下令,四名同伙连拉带扯把襁褓中的婴儿夺了过来。婴儿被抢走后,感觉不是自己熟悉的人在抱着自己,立刻哇哇哭了起来,可怜玉婉儿毫无魂力,根本无法反抗,只是在四人的拉扯下发疯般地冲向婴儿,“把毅儿还给我,还给我!!”
手下的四人居然没想到夺子心切的玉婉儿居然能爆发出这么大的力气,一时没能拉住,玉婉儿乘机狠狠地咬在了为首壮汉的手腕上,企图让他松开抱孩子的手。
“呃啊,松口,你这贱人!”壮汉一个耳光把玉婉儿抽昏了过去,“你们几个都他妈吃屎去了啊!连个女人都他妈拉不住!!”壮汉被咬的气急,狠骂了手下一顿,看着自己右手臂上深可见骨的牙痕又道,“这次给我压好了,别他娘的老子办事的时候把老子命根子给咬了!”话一说完眼神中再度露出了淫欲。同伙的四人也都眼露淫光,希望老大结束之后,自己也能好好享用一下眼前的尤物。
......
两个多小时过去了,玉婉儿渐渐的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猛地觉得下体疼痛异常,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得难以蔽体,姣好的身材若隐若现,仔细一看才发现,最后一个人才刚刚从自己身上撤离。瞬间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的玉婉儿,顿时拖着疲惫的身子站了起来发疯般的叫道,“我要杀了你们,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玉婉儿刚冲到为首壮汉的面前,就看见壮汉眼带戏谑的看着玉婉儿,怀中抱着还在啼哭的婴儿,只不过嗓音已经嘶哑了。“怎么,被我干的还不够爽,还想在来一回么?”
“我,我求求你,别伤害毅儿,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啊...”玉婉儿慢慢地跪了下来,泣不成声。
“好吧,给你了。”壮汉倒是很爽快的答应了。
玉婉儿闻声连忙抬起头来,以为壮汉突然发了善心,却看见对方将婴儿从头顶扔了下来。
“毅儿!!”玉婉儿立刻冲上前想抱住正在坠落的婴儿,却被剩下的四人牵扯住了手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摔到了地上,婴儿吵闹的啼哭也瞬间戛然而止。
看见玉婉儿慌忙的爬到孩子跟前,使出全身力气挣扎着抱起了孩子,眼神恍惚的说道:“毅儿别怕,娘在这儿呢,别怕啊。”五人瞬间爆笑了出来。
“毅儿,别怕,娘在这儿呢,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饿了啊,娘给你喂奶啊。”眼神迷离的玉婉儿左手托着毫无反应的婴儿递向自己那已经被蹂躏红肿的**。
“宽哥,好像那个小娘们疯了。”手下的一人对壮汉说道。
“好像是啊,这也太经不起折腾了吧。”壮汉仿佛觉得折磨的还不够,“算了,赶快处理掉,然后回去领赏吧,今晚上老子请客,请哥几个去秋苑阁再爽一晚上。”
其余四人一听老大要请客,连忙拍手赞成,不知是谁用匕首往玉婉儿的脖子上一抹,那娇弱的身躯便抱着婴儿倒了下去,慢慢鲜血以二人为中心流散开来。
“走吧,赶快回去,刚才太着急,火还没泄完呢!”一个较为瘦弱的人说道。
“就你那身板,别他妈骨折了啊,哈哈。”五人一边说着黄段子一边往外走去。
玉婉儿的血慢慢沾湿了附近的土地,更浸湿了包裹着婴儿的襁褓,并顺着边沿流到婴儿的脸上,流到了婴儿的左眼中...
五人此时要是回头看的话,会发现婴儿的左眼隐隐有血光浮现。瞬间血光大盛,仿佛空间撕裂般的声音充斥了整个废墟。走在最前的壮汉回头想弄清怎么回事,却发现自己的四位同伙不知何时好像被猛兽撕扯般,四肢、头颅以及肠子内脏遍地都是,废墟中瞬间弥漫着一股恶心的血腥味儿。壮汉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尸首和满地的鲜血,废墟剩下的两面墙也在不知不觉中坍塌了,整个废墟只有以玉婉儿为中心的一片安然无恙。
被称为宽哥的壮汉骇然的低头,却发现原本右手应该所在位置却空无一物,从手肘以下全都消失不见了,森森的白骨显露在外。奇怪的是壮汉此时看到这幅场景,没有感觉到疼痛,也没有感觉到恶心,而是下意识的拖着发颤的双腿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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